跟朋友談起 No Way Home,笑道一生人到底要看多少次蜘蛛俠和蝙蝠俠。朋友說 Marvel 電影的本質已成一種消費模式。我也認同,這龐大又漫長的電影宇宙內,每套電影情節只像電視劇裡的幾集,加起來就成為全世界最大製作、最高預算、一線演員湊成的連續劇,還打破銀幕的界限,橫跨電影、電視劇、串流平台的模式。說到這裡,這已經是另一的 Genre,不是 Film Culture 而更是 Pop Culture 的一部分。我們難以指望它做到電影本來的功能,要賦予意義,撼動心靈,見微知著,看見世界。這也解釋得到多年來的電影回顧,Marvel 電影只也是屈指可數。
說回正題,今年花不少時間整理舊 Exce
How do you run a city when you don't have a country? 沒有國家的城市,到底應該怎樣治理?紀錄片《市長先生的完美任期》Mayor 的劇情概要是這樣寫的,不過電影開首早已交待了答案—解決周邊的小問題開始。美國導演 David Osit 跟拍巴勒斯坦拉馬拉 Ramallah 的市長 Mousa Hadid,電影開頭已經參加幾個會議。Mousa 市長親力親為,戲裡他在 Ramallah 走來走去,總是與人打招呼和交談,聆聽市民的投訴,面對的都是十分零碎的市政問題— 如何向外界宣傳 Ramallah 的 City Branding、到小學檢視設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TwnoYLTIKw
十分感動,終於有人講出我對 The Rise of Skywalker 很興奮卻不滿足、沒有共鳴的原因。
今集 Screencrush 拿第一季 Cobra Kai 和 Star Wars 後傳—第 7-9 集作比較,講兩者如何利用 Nostalgia 講故事,同時指出 SW9 結尾很興奮卻不滿足的大原因—那是前人(其實也是 J.J. Abrams XD)本人留下來的問題。
Ben Solo 的角色背景由始至終,從未透過畫面展示他本人的性格是怎麼樣。觀眾要知道他本來是怎樣善良,才能對他改邪歸正而感動興奮。他
"Unable to perceive the shape of You, I find You all around me. Your presence fills my eyes with Your love, It humbles my heart, For You are everywhere."
跨越物種、語言的界限,兩人相擁在一起,不再感到寂寞和缺憾。這幅最美的景象,是隔著湖綠色的海水所見,這是現實和童話的距離。
《忘形水》(Shape of Water, 2018) 是墨西哥導演 Guillermo del Toro 繼《血色莊園》(Crimson Peak, 2015)、 《
Alex,
最近 看了 Ken Loach 堅盧治的 I, Daniel Blake《我,不低頭》,不知你年初上映時有沒有看過,但你一定會喜歡的。年邁、近六十、光頭的 Daniel Blake 是一個活在 Newcastle 的木匠,說著難聽得不是英文的口音。電影發生在他心臟病癒之時,醫生雖然指他不適合重新工作,但審定工作能力的福利處職員卻認為他有工作能力,不合申請失業求濟金潤資格。手停口停的他嘗試著找工作,同一時間,電腦白痴的他要四出找年輕人幫他網上申請求職津貼。苦等個多小時的電話熱線接駁鈴聲,不斷嘗試遞交網上表格也是失敗等官僚程序,他還要承諾每星期以不同方法證明自己積極地求職,連見面、面試
颱風夜,看了原版的 Tron 《電子世界爭霸戰》。儘管續集於 2010 年上映時已經看過,實在後悔要等了這多年才追看原版,也讓今日的發現出乎意料。想當年的視覺效果和風格,仍有影響著今日科技產物、甚至設計介面的痕跡。80 年代初期,美國科幻片由 Star Wars 的熱潮而發展蓬勃,Tron 就是乘著這個熱潮而設的電影,導演 Steven Lisberger 把 90 分鐘關於真實的「虛擬」世界,混雜著 20 分鐘 CGI 的動畫,打造一個結合真人演出及動畫的電影,有甚麼會比這還要厲害。
Pixar 創辦人 John Lasseter 說:「沒有 Tron 就沒有今日的 Toy Story」,足
家作為空間,是導演黃惠偵每一天和母親居住的地方。說自己與母親每天對話只有「今晚食甚麼」「好啊」。由 Home Video 到要拍一套獲資製作的紀錄片,才能逼使自己和母親進行是簡單平常不過的對話。
映後座談中,導演提到我們活在一個以標籤為先的社會。我們以「女同志」、「家暴受害者」、「輟學生」等一句去概括問題的根本、當事人的經歷。當社會變得更加扭曲,再多問題發生的時候,我們便慢慢淡忘人人生而不同,而把創傷經歷籠統整合。這部電影就是一個自我宣言,既是個人對母親的一封情書,也是寫給世界的一封信,告訴其他相近經歷、曾被標籤的當事人:你並不孤單。
這個星期 Filmatic 放了 《白氣球》,電影編劇原來是他的師傅阿巴斯,Abbas Kiarostami 。數年前看過他的 Where Is My Friend's Home (1987) ,兩者題材和設定可謂十分相近,《白氣球》延續了他旁觀、第三者的風格,代入兒童視角觀看成人世界。誠如評論 所言,電影捕捉了孩童在最壞的環境,成人的世界裡掙扎求存。電影裡,兒童的快樂被忽視、對話被打斷、不受尊重。但把電影推展到深一層社會面向,是拿著白氣球男孩的一幕,讓大家意識到兒童也區分不同階層。
映後討論歸納各人觀察,第一階層的兒童享受物質生活,透過畫外音我們得悉那樣子也看不見的小孩,上星期買十條金魚今
三十八年前,佐治魯卡斯 George Lucas 跟史提芬史匹堡 Steven Spielberg 打賭誰的電影票房會較高,兩人卻各自看好對方的電影,他們便約定將收入最高的電影 2.5% 收益分給對方。雖然魯卡斯看好的《第三類接觸》達 3 億美元票房,他仍然輸了這場賭注,那套累積收益分了四千萬美元予史匹堡的電影是這樣開始的:
很久以前,在一個遙遠的銀河系中….
A long time ago in a galaxy far, far away….
《星球大戰》是一個電影業的傳奇,意想天開的故事設定、使用的特技效果、宏偉的太空視野是前所未有的。上述一句,有論者未必會認同最後四字的描述。《星球大戰
今天除了是白色情人節,也是圓周日 (Pi Day)。最近才看的「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電影主角名字 Pi 的意義,不只是要背出 π 無盡的數值不受同學的嘲諷,π 的無盡,卻與電影裡探究的哲學一脈相連。
一直沒有看 Life of Pi 的原因,顯然誤以為是初中愛看的那種冒險故事,由少男少女和不同的動物所組成的奇幻旅程。幼時充斥著這樣多的故事,成長後很難對這類電影一見鍾情,然後撇下好幾年才觀看。李安憑電影獲得奧斯卡的最佳導演,電影共獲得四個奧斯卡獎項。
電影裡的互文和劇情,借另一篇文章來解答,不花太多時間解釋了。
「在故事中,少年 Pi 的名字由來,是因為來自法文的「Piscine Moli
只有不被遺忘,才算真正存在。電影 Living In Oblivion 取名於 80 年代的同名金曲,副歌裡唱道 “I am so afraid of living in oblivion”,怕被遺忘,才驅使人要不同凡響地繼續活下去,也為電影裡每個角色立其意義。嚴謹套用三幕劇的結構,電影敘述導演 Nick (Steve Buscemi 飾)在有限時間和資源下需要完成拍攝同名電影 Living In Oblivion,當中穿插片場裡不同人的關係和對未來的期盼。
導演 Tom Dicillo 以黑白/彩色的交替,展示現實中片場與鏡頭下電影的分別。拍過 Clapperboard 以後,幕前畫面一切轉
時代,要創造出來。我們身處的電影時代,仗賴六十年代末牽起的「美國新浪潮」所影響,今時今日為人所知的導演 Stephen Spielberg, Martin Scorsese, George Lucas 等人就於當時初試啼聲,以嶄新的技術和電影技巧復興荷里活。同時,當年不少叫好叫座的都是沒有起用大明星的電影,觀眾自然回歸基本,不讓演員專美於前,重新放眼於電影本身劇情的內容與表達之上。直至今天,不少奉為經典的荷里活電影仍然存活,但不禁讓人反思的是,我們還在欣賞二三十年前創作的電影系列,是荷里活創意渴盡的悲哀嗎?
接近年尾,不少來年大作均先行預告,這個月先後有新一集 Star Wars, Juras
前言: 連續兩天煲 Star Wars,同時揭著本 Cultural Identities and Technologies in Star Wars ,感覺是完全不同的。Star Wars 之偉大,有人歸究於佐治魯卡斯集大成的能力,融合東方冥想、宇宙能量為 The Force,將日本武士道精神為 Jedi ,一一移植於故事之上。官僚制度、貿易戰爭等等現實社會亦放諸電影世界之中,才令觀眾看得新奇同時仍有現實的影子。
今天是「星戰日」,源自電影 Star Wars 中的名言—“May the force (fourth) be with you”。雖然這日子只有數年歷史,但去年已正式獲美國迪士尼
怪才 Charlie Kaufman 曾寫下不少膾灸人口印象深刻的電影。_Adaptation_《何必偏偏玩謝我》、 《腦作大業》。戲名中的 Synecdoche 看似艱深,譯作中文其實是借代(亦有人譯作提喻法)的意思。與借喻不同的地方在於借代以物件的其中一部分比喻作另一東西,而非整體。電影中主角 Caden (Philip Seymour Hoffman 所飾)為話劇導演,他因劇作大受好評而獲得不少獎項,而他決定將全部獎金均放在他的新計劃上,建構倉庫裡的微縮城市。他說這是一個宏大、真切、艱澀的作品, “Something big and true and tough",這句也是導演 Char
聽方大同的《橙月》,Hidden Track 是寫給陳奕迅《倒帶人生》的英文 Demo。歌詞是這樣的:
Now your dreams have changed, we’re far apart I don’t know when or where to start deleting you from my mind I want to stand with you again I hope to find you here again in the eternal sunshine
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曾經走得很近的靈魂現在卻已經各走各路。雖然刪除了所有關於你的記憶,卻想在永恆陽光之于重新找到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也許是整套電影最深刻的一句。原曲是 David Bowie 的 Space Oddity,如有印象,國際太空站駐站太空人 Commander Chris Hadfield 半年前也曾於太空翻唱過這首歌拍成 MV。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Commencing countdown, engines on Check ignition and may gods love be with you ... This is major Tom to ground control, I'm stepping thr
Emma Watson 主演的 The Perks of Being Wallflower,Mary Elizabeth Winstead 主演的 Scott Pilgrim vs. the World ,Keira Knightly 主演的 Seeking a Friend for the End of the World,Zooey Deschanel 主演的 Yes Man ,這套電影有甚麼共通之處呢?
繼上次講及女性於荷里活電影中的形象,再談女性於電影中的角色定形。荷里活電影的劇本公式化,題材萬變但劇情千篇一律,影評人 Nathan Rabin 看完 Elizabethtow
Jesse: You know what's the worst thing about somebody breaking up with you? It's when you remember how little you thought about the people you broke up with and you realize that is how little they're thinking of you. You know, you'd like to think you're both in all this pain but they're just like "H
這個星期不知怎麼了,七天看了八套電影,大概是電影癮發作吧。
The 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 原著小說改篇而成的電影,比另一套同樣小說改篇的 The 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 (1981) 早了四十多年。後者未看過不作比較,但歸類 Film Noir 以後其實沒有甚麼好說,不過看完才慢慢想起每個 Film Noir 的細節還是挺有趣的。康文署《東歐電影風雲》系列之一。
倒轉了 George Clooney 成功、有錢、自信的形象,作為律師仍然窮困潦倒,處理案件的同時加入個人生活的困境。面對一切的煩惱,片頭/片末的野馬在草原上奔
年老,是一個停不了的心理測驗。對著比你年輕的人,總是喊攰認老;在長輩面前,卻要精力充沛,盡顯年輕的力量。青春大概就是在自己裝成熟和恃年輕之間慢慢流走,抓也抓不住。人到某個時候,便開始只懂得懷緬過去而放棄現在,Good Old Days 啊,大概發現自己兩袖清風,身無一物,理想遠飛,只剩下現實相伴,這時候人便會會幹下一些不能挽回的事情,中年危機也。
一直等到妻子因意外而昏迷,Matt (George Clooney 飾)才有機會好好審視一下人生,生活隨著時間被婚姻、子女、工作、家族、友情所佔去,惟獨是原本的自我卻已經迷失。到他醒覺的時候,妻子已臥在床上不會醒來,他接回子女打點一切,還要安排親朋戚
我不太記得沒有電腦過活的日子,因為我們這代是看著螢幕長大的。如果一個荒山野人此時此刻走到市中心的話,你想他會否嚇個半死呢?街上周圍也有懂得發聲跟你說話的框框,背後卻空無一物。街上人人也拿著一塊磚頭,按下按下又對著說話。以 The Matrix 這套電影給了我以下的啟示:電影於 1999 年上映,迎來千禧年,實在來得合時。我們不禁讓去思索二千年,十億人存活於這個地球上的意義,科技引領我們進入數碼化的時代,真與假的界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電影一開始便借用了著名的思想實驗 Brain in the vat,如果一個腦袋裝在缸中,倒入使它繼續活下去的營養液體,神經的末梢接上不同的電線駁入記憶和感覺等等
#### Movie: The Secret Life of Words
I have witnessed the power of words, it travels time and space, through various souls and engraves in our heart. All happened in a Spanish movie, “The Secret Life of Words”, directed by Isabel Coixet.
The story was narrated by a little girl who was never shown on
言語的力量,就是能夠跨越時與地,穿越人的心靈,刻在心坎中。2005 年上映的西班牙電影《The Secret Life Of Words》就是有這種的影響力。
故事以一個小女孩作敘述,她伴隨著主角 Hanna,一個話不多、愛獨處的女子。小女孩的敘述是這樣開始的,她說:”She has never seen my face, but I’m her only company.” 沒有人知道女孩是甚麼人,但驟看之下,女孩似是寂寞的化身,童稚的聲線下蘊藏著 Hanna 那憂傷眼神的根源。Hanna 打了電話給一位朋友,她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朋友對著空氣說話,沒有對話的來電只是一個訊息,輕輕的告訴朋友自
大學生眼中的畢業生是悲哀的。一年級在想要是畢業了便不能好好的玩得盡興,二年級在嘆息大學生涯已過一半,還有一年便要投身社會,三年級的轉眼醒來發覺夢已發完,眼白白看著未畢業的同學已找到工作。若大學生是一道澄澈的泉水流入社會這個染缸中,到底又有多少人還抱著初衷呢?
Ben Braddock 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回到家鄉,父母親找來一堆親朋戚友來為他慶祝。用「不知所措」四個字可謂貼切形容 Ben 這個角色,他猶如從惡夢中驚醒一樣,還坐在床上喘着氣。畢業派對中,Ben 走來走去與賓客應酬,人人也來問他出到來想幹甚麼行業,他卻不願一句肯定自己的前途,只答道:「我還沒有想好。」諷刺的是電影取名為《畢業生》
在床上托著頭顱的我看不透。一幕幕的片段再次閃過,腦細胞絞著嘗試著悟出少許道理和意味,只是腦海中一遍空白,猶如戲中的主角在高速公路之間重拾知覺。網際遊走,卻偏偏連一紙解讀、影評也找不到。電影的簡介是一句"A man and woman are drawn together, entangled in the life cycle of an ageless organism." ,我連那 organism 原來是 ageless 也毫無頭緒。有時候,有些電影就是令人摸不著頭,卻如蚊子在熟睡時繞著轉停不了,那種電影有個稱號—文藝電影。
如何定位藝術電影?讓我先籠統將劇情片分作五類,第一是無深度可言
有人送了黃藥師一罈酒,叫作「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做過的任何事。那不是金庸筆下的情節,而是王家衛眼中的超脫。
一年前今天,彷佛人人也在擔心下年末日來臨,被近年一堆的災難末日電影所恐嚇,關於天然災難的《明日之後 》(The Day After Tomorrow) ,到外星生物入侵地球,不堪入目的《天凶之城》(Skyline),甚至是聽到戲名已摸不著頭腦的《天煞西部反擊戰》(Cowboys & Aliens)。看完電影後心中感覺沒有甚麼味兒,只是輕嘆人類的頑強,又回到日常生活的巨輪之中。
到今天,距離所謂的末日只有兩個月,卻無人再有提起末日一事。不知是接受了現實,還是末日題材拍得太濫
上網見有介紹 Into The Wild 這電影,本想翻查自己文章的紀錄,怎料發現有數篇一年前的文章竟是 private,未能與各位分享,現轉載並附上最近的感想:
http://daman.cool3c.com/node/30868 在 HBO Signature 看了一套很有啟發性的電影,叫作 Into The Wild《浪跡天涯》。當中的想法部分跟最近觀看的《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不謀而合,或者可以兩者相輔相成解釋我的感想。
男主角:Emile Hirsch 導演: Sean Penn
「這是一個有關 Christopher McCandless 的真實故事. 一位剛從大學畢業的年輕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