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幕

我,不低頭

Alex,

最近 看了 Ken Loach 堅盧治的 I, Daniel Blake《我,不低頭》,不知你年初上映時有沒有看過,但你一定會喜歡的。年邁、近六十、光頭的 Daniel Blake 是一個活在 Newcastle 的木匠,說著難聽得不是英文的口音。電影發生在他心臟病癒之時,醫生雖然指他不適合重新工作,但審定工作能力的福利處職員卻認為他有工作能力,不合申請失業求濟金潤資格。手停口停的他嘗試著找工作,同一時間,電腦白痴的他要四出找年輕人幫他網上申請求職津貼。苦等個多小時的電話熱線接駁鈴聲,不斷嘗試遞交網上表格也是失敗等官僚程序,他還要承諾每星期以不同方法證明自己積極地求職,連見面、面試也要有收據,才可繼續拿津貼過活。

最後他把一切的不公義,生活中的不合理,發泄到福利署門外的一幅牆上。戴上冷帽的他型棍得很,拿起噴漆,要求政府安排他餓壞之前,安排上訴褔利署報告日期和幽默地要更改電話熱線的接駁聆聲,引來行人的叫好和掌聲,那是電影最振奮人心的一幕。

導演把政府的無能,無形之中透過福利署的員工、兜兜轉轉的電話熱線和只能網上遞交的政府表格刻劃出來。結局並非美好的,要待 Daniel Blake 的喪禮,才讀出這段強而有韌、把角色以死相諫的自白,警剔觀眾自己在社會的角色,一個人於社會該如何自處,讓我用電影最後的自白作結。

I am not a client, a customer, nor a service user. I am not a shirker, a scrounger, a beggar nor a thief. I am not a national insurance number, nor a blip on a screen. I paid my dues, never a penny short, and was proud to do so…. My name is Daniel Blake, I am a man, not a dog. As such I demand my rights. I demand you treat me with respect.I, Daniel Blake, am a citizen, nothing more, nothing less. Thank you.

Samuel

寫於 2017 年 8 月 25 日 給友人 Alex 的信

《我,不低頭》兩邊不是人 ── 活在資本主義與官僚制度之間

堅盧治的《我,不低頭》儼如一套教材,說明了拍攝社會議題的電影,對社會問題需要何等的研究(應該走訪了不少老人和勞工),對社會制度需要何等的了解,對社會上的人需要何等的愛和耐心,對世界又需要何等的希望和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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