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漁歌》站在歷史岸邊看海
2017 過了一半回顧一下,最開心是看了更多紀錄片,這年入場觀看電影近半也是紀錄片。今晚看馬智恆導演的《岸上漁歌》,觀後想到兩點。
流動的文本
文本之變動,漁歌世代口耳相傳,情調音韻不變,繼承者歷代卻會把歌詞自行刪減增補。每一代的相傳,其實讓不同曲目歷久而嘗新。甚至某些場合的唱者可以自由發揮,按所思所願頌唱,這是漁歌和時代曲最大分別。沒有跟著歌詞,沒有樂譜,這種變動,聽眾可以賦予不同意思和意義,同時局限單獨詮釋文本的空間。再者,漁歌的文化,由現場,轉化到錄音帶、影片、甚至學術研究書上的一紙歌詞,詳細考究曲詞的內容。媒介的轉變會或多或少影響觀眾、聽眾如何接收。看著教授從漁歌錄音騰寫歌詞,發現自己很多也會錯意的場景,導演亦對學術研究的手法有一定的想法。
岸上 vs 海上
我們經常以彼岸來象徵遙遠的理想,看畢電影去想其實我們忘記了還有海上的人。訪問中黎伯曾提出水上人和陸上人之對立,電影由始至終找來的也是回到岸上,已經退休、或轉行的漁民。是日映後談,導演說到很高興到筲箕灣這個漁民社區的地方放映,同一時間他在問答環節也感慨我們局限在戲院,有冷氣地欣賞這套本屬海上的電影。大多上一輩的海上人也缺乏教育,或年紀輕輕便已輟學,當然晚年不想飄盪無家。這種身份又該如何自處,是否應讓它存留於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