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ic Pixie Dream Girl — 為甚麼電影裡總有個討人喜歡帶著男主角成長的女孩?
Emma Watson 主演的 The Perks of Being Wallflower,Mary Elizabeth Winstead 主演的 Scott Pilgrim vs. the World ,Keira Knightly 主演的 Seeking a Friend for the End of the World,Zooey Deschanel 主演的 Yes Man ,這套電影有甚麼共通之處呢?
繼上次講及女性於荷里活電影中的形象,再談女性於電影中的角色定形。荷里活電影的劇本公式化,題材萬變但劇情千篇一律,影評人 Nathan Rabin 看完 Elizabethtown 就提出過 Manic Pixie Dream Girl (簡稱 MPDG) 的說法,他指 MPDG 的存在只為讓生活破碎、多愁善感的男主角重拾正軌,而她們的性格是性格叛逆、頑皮,率性得來又有點天真,讓人喜愛之餘又怪得捉摸不到,就如以上四套電影的女主角,令人眼前一亮卻沒有深入的刻劃。
有點像 Magical Negro (黑人角色擁有神奇力量協助白人主角) 和 Dumb Blonde (金髮女性常給人笨的印象)的性格定形,她們的性格也是怪得可愛,討得觀眾歡心。
以 Natalie Portman 主演的 Garden State 為例,故事主角 Andrew (Zach Braff) 是個對周邊事物也感到冷漠的男主角,幾乎與身邊的家人朋友脫節,因母親逝世而回到家鄉,生活頹靡的他,卻於醫院無故遇上了女主角 Sam (Natalie Portman),遇上她三天卻打動了 Andrew 的心靈,徹底改變人生。
廣義的 Manic Pixie Dream Girl 在於角色和劇情,女主角是否討人喜愛之餘又協助男主角的成長。電影中 Sam 的刻劃頗為顯淺,首先是她主動與 Andrew 搭訕,初認識陌生人不到一小時帶他回家,她有個黑人哥哥,家裡愛養寵物,甚至在庭園有個寵物的墳場,只為鋪排她怪的性格。
狹義的 MPDG 理論側重電影對這個角色的描述是否全面,她的存在是否只為協助男主角。Garden State 的敘事以男主角的改變為主,著墨於 Sam 一人的篇幅卻很少,形象化來說就是如果將她從電影抽出來能否獨立存活。電影沒有解釋她個人的故事,甚至她的工作是甚麼也不從得知。她的存在只為改變 Andrew,與 Nathan Rabin 當初的話相乎:
Manic Pixie Dream Girl exists solely in the fevered imaginations of sensitive writer-directors to teach broodingly soulful young men to embrace life and its infinite mysteries and adventures.
女性主義者認為這種角色過於空洞膚淺,女性成為男性重新振作的工具,卻沒有更深入的角色背景,去解釋她的為人和性格。可是非每套電影也是陷入這種角色定形之中,Ruby Sparks 將作者與虛構完美女角的關係帶到觀眾面前,男主角是作者,而女主角是其筆下的 MPDG,她性格上的無知與衝動是男作者所賦予,到最後男作者更有能力一邊寫書時改變女角色的行為和思想,就更突顯這個歪曲的關係。另一例子是 500 Days of Summer,Summer (Zooey Deschanel )的性格與 MPDG 相符,不過她曾因 Tom (Joseph Gordon-Levitt)將她自己過份理想化而猶疑跟他交往,她自己也害怕再談戀愛,這一種有層次的角色刻劃比 Nathan Rabin 起初提出的 MPDG 已經有很大的差別。
有文章曾指 MPDG 這個說法已經不合時,過份籠統限制電影的角色,但到底誰在限制電影的角色呢?文題為:為甚麼電影裡總有個討人喜歡帶著男主角成長的女孩?大概是因為荷里活仍然由男性所主導,剛剛 New York Film Academy 就集合數年來的數據,二百五十部電影中只有百分之十五的編劇是女性,可想然之有多少個編劇能跳出這個性別不平等的性格框框。雖然 MPDG 是影評人對編劇無盡 FF 的指責,但現實中大家又有否遇過一些一見難忘,讓人喜愛又怪得捉摸不到的女孩呢?
延伸閱讀:
2013 年 NYFA 的電影性別平等 Infograph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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