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約遊記】特拉維夫的印象碎片
深夜在特拉維夫的 Ben Gurion 機場降落,機場的保安不似網上其他遊記盛傳般嚴密,縱然以往也到過其他伊斯蘭國家旅遊,一直半期待的入境質詢,也只是問了幾句:名字、逗留多久和入境的目的便放行。機場最讓人深刻的建築,是入境與出境兩方向交接的大堂,交叉形一上一下對接客運大樓和航天樓,側邊展出以色列本土的重要成就,緩緩引領來客認識這片國土。
與兩小時車程相隔的耶路撒冷相比,特拉維夫可謂歷史長流中的一個初生嬰兒。歷史記載耶路撒冷的第一座寺廟,建於公元前 950 年,是古代以色列王國的所羅門時代。相隔近三千年,特拉維夫才建城,六十個家庭呼應錫安主義重建猶太國,抽籤於雅法古城 (Jaffa) 以北的沙丘推土建城,取名為 Tel-Aviv,是泉水之山的意思。
雅法古城 (Jaffa) 位於特拉維夫的西南邊,已是週末到海邊嬉戲、休息的旅遊區
特拉維夫的表演藝術中心,建築入口別幟一格
市上街道的路牌也是由希伯來文、阿拉伯文和英文所組成。
週六是安息日,在城內最古舊的大街 Rothschild Boulevard 漫步,卻稱不上半點迫挾。最吵鬧的倒是四海而來的遊客,捧著 Lonely Planet Israel 推薦的免費「白城」導賞團。我們兩人也是其中之一,一行三十多人坐在銀行大廈下的公共空間,媚媚道聽導賞員講述特拉維夫的城市發展,加上連日來的所見所聞,漸漸形成我們對特拉維夫的印象碎片。
一行三十多人的導賞團已站滿整個安全島
觸覺 — 先是城內拂來的微風:從城市的商業中心走到海邊,若略要半小時,但走在最密集的高樓大廈之間,不時也迎來微風,與香港焗促的感覺截然不同,導賞員解析道,特拉維夫的城市規劃受當代田園城市的理論影響,對樓寓高度、密度、綠色空間的多寡有詳細的要求,才能使荒漠一帶在炎炎夏日也能保持涼快。
視覺 — 微風伴隨的是「白城」的城市景觀:「白城」之譽,是因為三十年代德裔猶太人受逼害移居至英治巴勒斯坦,同時把包浩斯建築風格帶到特拉維夫,完整保存的建築群於 2003 年聯合國文教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 。在 “Form Follows Functions” 的設計教條下,建築師按地中海的地理及環境有所調整,以散熱、通風的功能著手設計。建築物紛紛塗上白色,反射熾熱的陽光;窄長的露台設計,在陽光下拉長陰影,讓每屋的露台也能乘陰。四方平頂的天台設計,為住客提供公共空間。與一般旅遊景點不同,「白城」並非古跡或一個區域,而是對特拉維夫整個建築風格的統稱,要找城內包浩斯的建築,除了著名的幾座而外,其他也是隱抹於城內新舊建築之間。偶然,你可能在走過牆上豎起的一塊牌,列出大樓的獨有建築風格和建築師的生平。但實際上大部分包浩斯建築物已經歷過私營支助的整修翻新 ,由寓所改建成酒店、辦公室等等。導賞員說在特拉維夫,是透過發展去進行保育,每建的一棟高樓大廈也要兼負起受保護建築的保育工作,只有這樣才能可持續地發展下去。
牆上豎起的一塊牌,列出大樓的獨有建築風格和建築師的生平。
聽覺 — 這個年輕城市,走在街上總是聽到叫喊聲,我不是指吵鬧賣貨的叫喊,而是嬰兒呱呱大叫的聲音。每個街角,總會看到有人推著嬰兒車的。看看數據,特拉維夫人口只有 40 萬,香港人口直逼 734 萬,整個以色列的人口密度差不多比香港少 17 倍。難怪以色列政府一直努力吸納年輕夫婦定居,因為城市實在太空曠,唯一擠逼的地方,只有沿岸的沙灘。
沿著海濱走,不知不覺已經日落,很多人也有海灘嬉戲玩樂。待街燈亮起,路面交通再次繁忙起來。縱然特拉維夫已世俗化,不少商戶仍然遵守安息日要停止營業的法例,連麥當勞也不例外(本來想參考麥當勞生活指數卻碰門釘了),倒是本地的餐廳、酒吧及超市繼續營業。特拉維夫的單軌鐵路系統至今仍在興建中,但安息日日間是沒有巴士和火車服務的,所以人們都到了步程以內的海灘渡過休息的一天,對依海岸而建的特拉維夫來說,步行或單車才是最適合觀賞這個城市的方法。
// 白城裡的包浩斯大夢
每天在特拉維夫的海傍,也可以見到不同形態的夕陽。
Dizengoff Square,右方是特拉維夫最早的戲院 Esther Cinema,是標誌性的包浩斯建築,現時已改裝成酒店。
特拉維夫的海濱不只有沙灘,還有單車及步行徑、休憩和嬉戲的空間。
居住的旅舍位於 Florentine,說是最 “Hip” 的社區,仕紳化緊隨,連新建的住宅也是那麼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