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

Departure

有時有些事有些人,捉不緊轉身已經抓不住。

  • 天還在醞釀著早晨,染上一片藍,我卻在焦急的對話中醒過來。
  • 天橋上看見投上大廈的紅藍燈影,話不多,只是默默看見一架輪椅從轉角推出來。
  • 回程的計程車走著同樣的路,流走的風景,不一樣的心情,天還是未亮,城裡多少人是醒著?

我們對自己不認識的東西而感到畏懼,古時的天狗食日原來是罕見的天文現象,可能死亡也只是我們還未明白的轉化。有人將死亡與堅強拉上關係,我卻在想也許只是時間逝去或接觸多了,變得不易動情。好聽一點是堅強,難聽一點是麻木,好像急症室的醫生和接報到場的警員一樣。面對離去是痛苦的,苦源自「有」到「無」的對比,空了的椅子,遺留在門邊的鞋,走到嘴邊吞落肚的一聲問候,想起這些事的時候都會倒抽一口氣,不是面對親人逝世的嘆息,而是提醒自己是多麼的渺少。

So long, so long Someday all the world will sing my song Still life amaze Somewhere in my heart the beat goes on

這是 Beady Eye  的 The Beat Goes On,副歌的節奏無止境地重覆著,人聲卻慢慢淡出(Fade Away)。人生的意義不外乎是留下一首後人頌詠的歌曲。有夜抬頭於都市角落隱約看見獵戶座,地圖的一點載著七百萬人,繁星裡沒有發亮的黑點卻有七十億的生命,自覺渺小。

珍惜身邊人,不要浪費時間,改變。

致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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