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

陳腔濫調的改變:HKU Changemakers Confest 2013後感

HKU Changemakers Confest 2013

「一個伏字,拒絕了太多東西;一個 Chur 字,取替了太多感受」這是刺青雜誌數期前的一句話。但其實還有很多詞語也一樣漸漸失去原意,例如經常掛在口邊的兩個字—改變。過了三天由港大通識主辦的 Changemakers Confest,心裡有很多想法,在此筆錄分享。

ConFest  一字於 70 年代由澳州人提出及舉辦,將節日 (Festival) 和討論會 (Conference) 合二為一,於歡樂的氣氛下進行意見交流,希望能夠為社會問題帶來創意解決方法。今次整個活動主要分四部分,論壇、攤位、工作坊和音樂會於三日舉行。

「為改變而播種」是大會的主題,一連三日共五場的論壇,找來社會上不同層面的改革者向同學分享,希望掀起改變的漣漪。講者均來自不同界別,有政府官員、學者、民間團體的代表、社企甚至是電影導演也有出席。論壇以香港的社會問題引入討論,點明現時社會的癥結,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的許寶強博士以近日免費電視牌照的爭議,指出香港公司和企業傾向利潤最大化而忽視工藝精神(Craftmenship),即是著重質素的製成品,令市民生活缺乏質量好的選擇,於是在香港電視重節目質素卻不獲政府發牌時爆發出來。

《狂舞派》的工作人員和投資人,以及身處美國的導演王修平分享

改變,很多人也掛在口邊而無從入手。《狂舞派》的工作人員和投資人,以及身處美國的導演王修平,也向同學分享電影從構思到拍攝遇上的困難,及如何找到伯樂—Golden Scene 電影公司願意為一套完全沒有起用明星的電影作投資。講及夢想,王修平導演引用當天將會在波士頓電影節遇到李安,他所說的一句話:「如果你要做這件事還需要我的鼓勵,那你還是別做了吧。」成功改變的方程式其實來來去去都是甚麼不怕失敗、要有熱誠、放膽去試,到頭來是否願意跨過 Comfort Zone 的界線,還是要靠自己。

DENNIS 工作坊

工作坊由遠道從丹麥而來的 Dennis Design Center 所舉辦,據了解工作坊本來讓同學親手打造數米高的裝置,卻因安全等問題而告吹。取而代之是用食物進行城市規劃,以零食建構一個在港島和九龍之間的新小島。起初同學都無從入手,可能因為晚飯時間對著枱上一包包的餅乾和蛋糕卻不能吃的關係,對他們來說只是食物非建築材料,到後期氣氛和靈感帶動之下,搗碎了威化餅加上綠茶蛋糕成為小島鋪滿的青草,百力滋成為電線杆和火車軌,彩虹糖為城市帶來了色彩。創意的門檻其實很低,細心觀察和運用身邊的事物也可以作出改變,從思維開始,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DENNIS 工作坊

除了工作坊,Dennis  亦跳出校園於山道的公共空間進行活化。Dennis 的團隊用木材於山道建了一個小舞台和攤位,設投影機上將畫面映上橋底,又於周圍搭了木檯凳,讓一眾街坊可以享受這個天橋下的公共空間。最後一天更舉行了迷你派對,旁邊石塘咀熟食中心的食客聽得津津有味,一街之隔的住戶也打開窗口享受盡興的晚上。

山道音樂派對

但要說爭取公共空間,ConFest 最令人喜出望外的是草原音樂會。不說也不知道,啟用一年的百周年校園,鄭裕彤教學樓與賽馬會教學樓三樓平台之間竟然有一片未被發現的青草地。  這次大概是第一次於港大舉辦草地音樂會。當天天氣很好,熹微陽光從西面斜照,剛好大樓的影子落在台上,表演者也不會直視陽光。草地有點濕,還少許刺人,仍無阻大家的熱。涼風吹送,雖然天黑後變成冷風,但坐在草地上聽著音樂看看海的感覺絕對是一流的。Line-up  頗長但有不同類別的表演單位,有本地人山人海的黃靖,曾於港大唱作馬拉松的英國創作人 Peter Moser,港大出身的明我以德合唱團和 JL Music,文藝復興基金會夏令營出身的我地獨唱團,實驗性純音變的 Life Was All Silence 和 Post-Rock 的 Downer,以及壓軸因時代廣場 Flash Mob 而聲名大噪的 Nought and Exes。公共空間的音樂盛宴,讓人反思音樂應否只限於伊館紅館和博覽館,近年亞洲的露天音樂節百花盛放,香港的 Clockenflap  和自由野獲得不少掌聲和捧場客。台灣的野台、大港開唱,春浪從台灣玩到香港新加坡,不禁讓人萌生將露天音樂推而廣之至社區和校園的想法,重新活化本地的音樂發展。

改變,終究從自身開始。猶記得論壇中有位女生表示希望明天醒來可以忘記這三天的 ConFest,因為打算改變並非改變,實質行動才是。一覺醒來,改變的種子已經發芽而無須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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